冲出血口的瞬间,她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。终焉的玄铁剑正插在最近的藤蔓根部,剑身上的灵力将追来的瘴气烧得噼啪作响。他抱着她的手在发抖,声音里的后怕几乎要溢出来:“怎么才出来?我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墨尘把还魂草塞进他怀里,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淌血,却笑得起劲:“你看,我拿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终焉没看那草,只是死死盯着她渗血的手腕,眼眶红得吓人。他掏出伤药,指尖抖得几乎拧不开药瓶,骂人的话堵在喉咙口,最后只化作一句沙哑的:“傻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头咬开瓶塞,将药粉狠狠撒在她的伤口上,疼得墨尘倒抽冷气,却听见他埋在她颈窝的声音:“以后不许再这样……我宁愿不要这草,也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,变成一个用力的拥抱,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返程的路上,终焉背着墨尘走在前面,玄铁剑开路,将挡路的荆棘劈得粉碎。墨尘趴在他背上,闻着他发间的药香,忽然想起溶洞里那只发光的桃木狐狸,伸手摸了摸行囊——木狐狸的尾巴尖已经焦黑,却依旧牢牢攥在她的行囊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终焉,”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,“你说,这狐狸是不是成精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脚步顿了顿,声音闷闷的:“是你太傻,连自己的命都敢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尘笑着把脸贴在他的后颈,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,是她以前没发现的。“因为我知道,你会在崖上等我啊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就像桃树下,你说要等我剑法小成,要陪我喝灵曦酿的桃花酒,要……娶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终焉的脊背忽然僵了僵,随即步伐迈得更大了些,崖风吹起他的银丝,拂过墨尘的脸颊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不许反悔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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