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琢磨啥?回头我整个八仙过海玩,比你这黑黢黢的煤球强百倍!留神哪天眼花,直接扔炉子里当煤球烧了。”
“一通鼓战饭造,二通鼓紧战袍,三通鼓刀出鞘......”辉二爷哼着《定军山》,筷子专挑烧羊肉的酥皮,油星溅在胡子上也不管。
“香是香,就是缺口辣的——要是能抿一口......”
张学强晃了晃酒瓶,标签上的老虎像是要扑出来:“高度的,怕您老一口就晕,连核桃藏哪儿都忘了。”
辉二爷的眼早黏在老虎标签上,眯成条缝,立马认出这是大猫骨头酒,大补的。
不由得更馋了,声音压得像怕被酒听见,“小子,直说吧,想不想要这对核桃?”
张学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嘴里嚼着花生米,嘎嘣响:“不稀罕!我等着凑齐八仙过海呢。”
“等你凑齐?胡子白了都悬!”辉二爷没辙,直瞅那酒瓶底儿,喉结动得像吞核桃,伸手就去抢。
张学强瞅准火候,手腕猛地一拧,剩下的酒“哗啦”泼在浴巾上,热气裹着酒气腾起来。
“可惜了?谁让你不早说。”
辉二爷差点蹦上炕,指着他鼻子骂:“你个小兔崽子!撒了都不给我舔一口?”
张学强用下巴点桌:“菜管够,撑死您老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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