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栢的这个命令,彻底击碎了他一生的信念。
“天和?天谴?”朱栢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老将军,脸上没有任何动容。
“耿将军,你打了一辈子仗,难道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?”
“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”
“朕今日,放过他们。百年之后,他们兵强马壮,就会再次南下,劫掠我大明的子民,屠杀我大明的百姓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,谁来对我们仁慈?长生天吗?”
“朕不信天,朕只信,朕手中的刀。”
朱栢站起身,走到耿炳文的面前,缓缓蹲下。
“朕知道,你觉得朕残暴。”
“但朕告诉你,朕的残暴,只对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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