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祯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紧剑的手,仿佛那剑突然变得滚烫,带着某种会灼伤他的恶意。
他看着那布满裂纹的剑身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女子的面容,然后是想象中长生殿用她的脊椎骨铸剑的、血腥而扭曲,那曾经是他最温暖的慰藉,此刻却成了最可怕的噩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会……”
李怀祯的声音破碎不堪,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。
驿舟继续嘲讽。
“你不是失去了剑,是亲手将自己最珍视的爱人的遗骸,化作了杀戮的工具,还美名其曰,日日与之“亲近”。”
“为什么!”
“许夙鸢告诉我,这里边只是参杂了一点紫玉的心头血!”
“让我缓解思情的!”
“看吧,你果然动摇了。”
驿舟的声音里充满了快感,“这么残忍的事实,让你感到恶心和痛苦了吧?那就对了,痛苦才更有趣嘛。来啊,用你那‘深情’铸就的武器,再来砍我啊?看看这次,你的手还能不能举得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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