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玉将李怀祯心中所有美好的滤镜,撕碎,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现实。
她告诉他,他珍藏的回忆,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;他自以为的深情,在别人看来只是个笑话;他所有的痛苦,都源于他自己的不肯放手和可悲的幻想。
紫玉最后靠在墙上,抱着双臂,用一种看待废物的眼神看着他:“李怀祯,收起你那点廉价的伤感吧,你怀念的根本不是齐潇,你怀念的是那个曾经有机会、却没有勇气抓住齐潇的、窝囊透顶的自己,你痛苦,是因为你输得一败涂地,连一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,只能对着空气挥拳,真可悲。”
说完,她不再看他,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句飘在空气里的、最恶毒也最真实的话:
“醒醒吧,舔狗,你的女神早就不是你的了,而且,她也从来没属于过你。”
李怀祯听到“舔狗”二字,没有愤怒,反而笑了。
那笑容很轻,像一片羽毛,却承载了千斤重的往事。
他没有反驳,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细长的痕迹。
“哈!”
“呵,”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笑声里听不出是悲是喜,紫玉,你这张嘴啊,真是比手术刀还锋利,专门往人最软的地方捅。”
他仰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点燃了更深处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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