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三次截杀,前两次的袖中剑都卡在对方衣料里——那件蟒袍看似素净,实则用浸透尸油的鲛绡缝制,遇血则滑,遇力则韧。
天色已然暗了。
"沈侍卫的佩刀..."
他故意拖长尾音,瞥见对方虎口新结的血痂,"该磨了。"
沈砚忽然笑了。
月光掠过他眉骨,在左眼投下青灰色的影,被李怀祯砸碎的痕迹。
他五指成爪扣住李怀祯咽喉,指甲刺入皮肉时发出啮骨般的脆响。
"知道为什么选你当靶子?"他声音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铁链,"为什么要惹一个不该惹的人!"
指节骤然发力,他道:"可惜啊..."
李怀祯瞳孔骤缩,他看见沈砚袖中滑出的不是刀,而是一截白骨。
那是人指骨打磨的法器,尖端淬着孔雀胆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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