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,他几乎要吐出来。
“我不需要!”
李怀祯几乎是压抑着,轻声道,声音里充满了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恐惧:“出去了,我困了!”
父亲的脸色微微一变,但只是闷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母亲却像是被刺伤了,脸上的笑容僵住,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更加令人作呕的、委屈而受伤的表情。
“怀祯,我们是你的父母啊。我们那么爱你,才会担心你……”
“爱我?”
李怀祯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,又像是被冰水从头浇到脚,从头到脚都冻僵了。
他看着母亲那双湿漉漉的眼睛,那里面盛满了仿佛能溺死人的“爱”,但他只觉得恶心,一种深入骨髓的、想要呕吐出来的厌恶。
“你们的‘爱’,就是把我关起来,对吗?就是觉得我不正常,是个麻烦,对吗?用‘爱我’的名义,把我囚禁在精神病院里,让你们能安心地生活,对吗?”
李怀祯心底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。
他想起了冰冷的床铺,想起新闻里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患者,想起了那些日日夜夜,他蜷缩在角落,听着父母在外面若无其事地讨论“治疗方案”和“如何对外解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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