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祯叹息一口气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忆中的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眼皮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多想翻个身,把耳朵埋进枕头里,但那梦呓就像有粘性一样,刷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无休止的噪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轰轰轰!

        他习惯了那种被忽视的孤独,也习惯了在人群中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怕惊扰了上铺的“梦”,怕引来陈腾清醒时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注意,往往伴随着嫌弃或不耐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能继续蜷缩着,像个犯错的孩子,等待着这场荒诞的“无人搭理”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开始发麻,但比起那钻进耳朵里的梦呓,这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,他只能默默祈祷,希望这该死的夜晚能快点过去,希望明天早上,陈腾能像往常一样,带着他那份清醒的、却也冰冷的清醒,开始新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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