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语气放缓,却带着更深的恳切:“许夙鸢,放下它。跟我走。我们可以一起找到别的办法,哪怕只是苟延残喘,也比这样同归于尽要好!你还有机会,只要现在回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侧的皮肤上,那里因为剑尖的压力而泛起一丝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红痕在幽蓝的剑光下,显得格外刺眼,像一道即将撕裂的伤口,也像一道最后的、脆弱的生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现在,回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青衍重复道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别让……我们,都失去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怀祯,我可以,不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夙鸢静静地听着,身体微微颤抖,是寒冷,是痛苦,还是那残留的、对过往情谊的眷恋,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是骗人的,覃茯苓,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月光下,那柄水晶剑的光芒仿佛也柔和了几分,映照着两人复杂而沉重的心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剑尖依旧抵在那里,既像最后的警告,又像一次,艰难的、带着希望的挽留,祭坛周围死一般的寂静,只余下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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