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处算什么,我家里刚宰了羊,酿了新酒,定要让公子尝尝我们归真里的风味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,李怀祯被七八个热情洋溢的男女老少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,仿佛能招待他,是此生莫大的荣幸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拉他的胳膊,有人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,还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他家引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股热情,远比刚才的幻象攻击更让李怀祯感到心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形形人,有虚情假意的,有贪婪狡诈的,但从未见过如此纯粹、如此密集、且不求任何回报的“好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好,好得没有一丝缝隙,好得让李怀祯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暖,要将他彻底包裹、同化,让他忘记自己是谁,忘记自己为何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怀祯不能拒绝,也不能全盘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拒绝,会立刻暴露他的“异类”身份,引来更猛烈的“净化”;全盘接受,则意味着他将被这股洪流彻底淹没,失去自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怀祯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、左右为难的模样,他拱手连连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推辞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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