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敦礼拱了弓手,行礼道:“殿下教诲,臣铭记于心。臣定当恪尽职守,兢兢业业,以报陛下与朝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,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这番话,听起来是勉励,实则暗含告诫,还想用“朝廷”的大义来压他?

        他崔敦礼能走到今天,靠的不是太子的提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绝不会允许这位储君,尤其是眼下看来地位并不那么稳固的储君,过多地干预西州事务,将手伸进他即将掌控的地盘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里这样想着,他面上却愈发恭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西州筹备事宜繁杂,涉及人员调配、物资清点、文书往来等诸多琐事,臣需即刻前往吏部、民部对接,不敢多有耽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,臣……就先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理由充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殿内侍立的几位东宫属官,眉头都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崔敦礼,表面恭敬,实则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西州事务的“独立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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