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沉稳。
“臣此前曾与殿下论及阶级。世家门阀为一阶级,寒门庶族为一阶级,而数量最为庞大的农户、工匠、商贾,亦各自有其阶级之实。”
“殿下欲成非常之功,则必须明确,您要成为,或者说,您必须依靠哪一个阶级的力量,并成为其在朝堂之上的代言人。”
李承乾瞳孔微缩,下意识地反驳。
“学生乃储君,未来天子,自当代表天下万民,岂能偏袒某一阶级?当海纳百川,调和鼎鼐才是。”
这是他自幼接受的帝王教育,君王乃天下共主,超然于各方利益之上。
李逸尘微微摇头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殿下,理想固然如此,然现实却非这般。陛下雄才大略,威加海内,看似超然,然其施政,是更倚重关陇勋贵,还是山东士族?是更顾及世家利益,还是小民疾苦?”
“其政策倾向,自有其倚重之根基。殿下若只想做一个守成之君,自然可以维持现状,在各势力间权衡。”
“但殿下若想实现您所说的‘让读书种子遍布天下’,触动现有利益格局,则必然需要一股坚实、且与殿下目标一致的力量作为支撑。”
“这股力量,绝非现有的世家门阀,也非全然是尚未成势的寒门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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