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前稍稍倾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所虑极是。若要破其铁板一块之势,关键在于引入新的变量,扶持新的力量,使其内部更加分化,让殿下的影响能在此地持续生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稍作停顿,见李承乾全神贯注,便继续道:“殿下或可留意那些……近乎寒门的世家,或地方上的中等门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近乎寒门的世家?”李承乾微微蹙眉,这个说法有些新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”李逸尘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山东之地,文风较盛,除了崔、卢、李、郑这等顶尖高门,尚有许多传承数代、家中亦有读书识字之人,却因种种原因,仕途不畅、家道中落,或始终被顶尖门阀压着一头的家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或许还顶着某个姓氏的光环,内里却已近乎寒门,对现状不满,渴求上升之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是说,那些或许祖上也曾显赫,如今却只能在州县谋个佐吏小官,或干脆困守田宅的家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明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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