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离京时,轻车简从。此番归来,亦未通知沿途官府銮驾详情。各地只当是太子行辕另有公务派遣,未加详查,倒也省却许多迎送繁琐,更免了……一些不必要的关注。”
房玄龄心中一震,太子这话,几乎是在明示他知晓朝中有人不愿他久留山东,甚至可能对其行踪进行监视!
他面上不动声色,颔首道:“殿下思虑周详,体恤地方,老臣佩服。”
“只是……山东赈灾后续,譬如以盐换粮、债券兑现等事,牵涉甚广,殿下离得开身?若有人阳奉阴违,岂不前功尽弃?”
李承乾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。
“房相多虑了。太子行辕仍在山东,一应事宜由东宫属官依既定方略办理,条条框框,皆已明晰。”
“以盐换粮仍在继续,四方粮商闻山东粮价平稳,有利可图,如今正蜂拥运粮而入。”
“孤未限其价,彼等为逐利,运粮更勤,山东粮荒已解。”
他稍作停顿,继续道,语气愈发沉稳。
“至于债券,按期兑付,信誉已立。底层百姓生计,持续以工代赈,修缮水利、整饬道路。”
“所费钱粮,部分来自债券所得,部分则以盐引支付。官仓不空,民有所食,商有所利,各得其所。此局已成,纵有宵小想从中作梗,也难撼动大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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