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楚客默默拾起纸团,展开略看一眼,心中了然。
他叹了口气。
“殿下,此事急不得。东宫近来举措连连,皆切中时弊,又兼有‘神异’之事佐证,民间信服者众。单靠流言,恐难动其根本。”
“根本?什么才是根本?”
李泰骤然转身,眼中布满了血丝,连日来的焦虑与挫败感几乎将他吞噬。
“本王先前以为,联合世家,在朝堂在民间,双管齐下,总能找到他的错处,让父皇厌弃。可结果呢?”
“他在工部搞得那些名堂,什么‘鼓励匠作’、‘深入基层’,非但没引来父皇斥责,反倒让那些不得志的小官们趋之若鹜!”
“如今在朝堂上,几个微末小吏都敢仗着实地查访来的东西,开始顶撞朝中重臣了!”
“这叫什么?这叫积毁销骨!他是在一点点蚕食,蚕食旧有的规矩,也在蚕食本王的机会!”
他越说越激动,胸口剧烈起伏,声音也拔高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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