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寻常漕运、工程,哪怕再大,朝廷自有成例和能臣干吏接手。
可这债券……它不仅仅是钱粮,更是一种他们尚未完全理解的、依托于“信用”和“预期”的怪物。
除了那个躺在东宫病榻上,不知是真病还是“心病”的太子,眼下谁也玩不转。
赵国公长孙无忌站在文官首位,眼帘低垂,始终未曾发言。
他心中波澜起伏。
作为太子舅父,他本该最积极于维护东宫利益,可眼前局面,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惮。
太子的势,已成至此了吗?
竟到了让陛下和满朝文武,在处理一件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上,如此投鼠忌器、束手束脚的地步?
这绝非简单的圣宠!
这是实实在在的、基于能力和掌控力的话语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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