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臣粗略估算,如今山东灾情肆虐,粮价腾贵,一斗粟米在黑市恐已逾百文,且有价无市。寻常百姓家若有些许藏粮,必视若性命。而我等所携之‘玉盐’,洁白胜雪,品质远超寻常青盐、粗盐。”
“在长安,此等精盐,一两价值数贯亦不为过。”
窦静点头附和:“王丞所言甚是。”
张郎中也道:“况且,盐虽精贵,终非主食。灾民首要的是活命,是粮食。若盐价高不可攀,他们宁愿死死捂住那点活命粮,也不会拿来换不能果腹的盐。”
李承乾默默听着。
他明白,王琮等人考虑得更为深远。
这不是简单的交易,而是关乎人心向背,关乎赈灾能否真正惠及底层。
更是知道这时候李逸尘站出来说这些一定是有深意的。
“那依王卿之见,具体当如何?”李承乾追问。
王琮显然已成竹在胸,他沉声道:“臣建议,定价不宜过高,亦不可过低。臣查阅过随行记录,我等所携玉盐,约五百石。若欲支撑初步赈济并留有后续储备,初步需换得粟米至少两千石。”
他环视众人,说出了深思熟虑后的方案:“臣以为,可定‘一两精盐,换粟米三升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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