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民们远远看着,脸上是同样的茫然与麻木。
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把那些死去的同乡再次深埋,还要撒上这些呛人的白粉。
有些人甚至流露出恐惧,低声议论着这是否是什么驱邪的仪式,或是朝廷嫌他们污秽。
但当负责宣讲的胥吏反复强调这是“太子殿下为防时疫、保大家安康”的举措,并确实因此提供了换取口粮的工作机会时,沉默的服从便成了主流。
在生存面前,理解与否,显得并不那么重要。
行辕内,李承乾刚听完窦静关于“清秽”与“隔离”事宜进展的禀报,虽初步推行阻力不小,但总算是在强制命令下开始了。
他揉了揉眉心,正欲询问以盐易粮今日的收获,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带着喜气的脚步声。
“殿下!殿下!”王琮几乎是小跑着进来,脸上带着连日来罕见的振奋之色,“来了!粮食到了!”
李承乾猛地从案后站起:“到了?是债券兑付的粮食?”
“正是!”王琮语气激动。
“第一批!约莫三千石粟米,还有不少腌肉、干菜!押运的是一位江南来的粮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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