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被恐惧、愤怒和惯性推着走的太子,需要一点别的东西来锚定他的灵魂。
“殿下,”李逸尘的声音低沉下来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仿佛能直接敲击在心坎上。
“若只为活命,方法并非只有一条。隐姓埋名,远走天涯,虽艰苦,未必不能苟全性命。”
李承乾下意识地摇头,脸上露出抗拒。
那种失去一切、如同丧家之犬的生活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“看,殿下不甘。”
李逸尘轻轻道。
“这说明,驱使您的,不仅仅是恐惧。”
“您的内心深处,还有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“只是它被恐惧、被愤怒、被这东宫的高墙遮蔽了。”
他微微前倾身体,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承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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