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国,远不是吟诵几句“民为贵”就能解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它是在这些相互依存又相互矛盾的“阶级”之间,进行极其精密的权衡、妥协、引导与压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那如今我大唐,情形如何?”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朝立国未久,陛下英明,推行均田,抑制豪强,整顿吏治,故而这阶级间的矛盾尚未如前隋末年那般尖锐激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逸尘客观分析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则,隐患已存。均田制之下,土地兼并仍在悄然进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租庸调制之下,农户负担依然不轻。关陇、山东等世家大族,在朝在野,影响力依旧盘根错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日后若欲有所作为,必要看清这表面‘四业’之下,真实的阶级格局与利益脉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施政,需明确。此策利于何人?损于何人?何人会支持?何人会反对?支持者能提供何等力量?反对者会采取何种手段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唯有如此,方能有的放矢,减少阻力,成就一番事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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