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东临海,盐业本就是大利。殿下以此法,不仅可确保东宫债券信用之根基,更能借此掌控一方财源,安置心腹人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盐利在手,日后山东若有反复,殿下亦有制约之力。至于非议……殿下在山东赈灾安民,整顿吏治,所行皆为公义,设立屯盐卫亦是为了更好地制盐以利国计民生,何人能置喙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微微颔首,窦静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之所以力排众议,甚至动用东宫隐秘的力量,也要将部分制盐核心迁至山东,正是看中了此地临海之利,以及经过此番整顿后相对可控的环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匠人家眷牢牢控制在手中,便是握住了这些掌握核心技艺之人的命脉,确保技术不至外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屯盐卫,明里是制盐工坊,暗里,却是他李承乾打入山东的一根钉子,一个未来能够持续提供财源、甚至必要时可倚为奥援的据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是真正扎根于此的长远之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窦卿知孤意。”李承乾缓缓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山东世家经此一事,表面臣服,心中岂能无怨?暂时的蛰伏,不代表永久的安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孤需在此地,留下足够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中盘算,借着赈灾和整顿的由头,东宫属官已初步介入兖州乃至附近州郡的事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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