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这么说。”李逸尘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文帝雄才大略,深知其中利害。他一方面依靠集团稳定统治,另一方面,亦开始尝试些许制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例如,开创科举,意图打破门阀对仕途的完全垄断,修订《开皇律》,强调中央集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则,这些举措尚属温和,未敢真正动摇集团根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甚至,为了迅速积累国力,实现天下一统后的稳定,文帝在某些方面,反而加深了对这一集团的依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逸尘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可知,史载文帝朝户口滋殖,仓廪充盈,乃至府藏皆满,称国计之富者莫如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学生知晓,此乃父皇常引以为鉴之事。”李承乾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则,”李逸尘的目光变得深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‘富’,有多少是实实在在的民富,有多少……是建立在地方官吏为了政绩,为了迎合上意,而虚报户口、夸大垦田数目,从而使得朝廷征收的赋税,远远超出了百姓实际承受能力的基础之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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