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隶扯了扯嘴角,算是笑了一下,却更显阴冷:“楼老板不必紧张。我们夜老板只是听闻楼少爷今日慧眼识珍,一刀惊世,心中欣赏,特命韩某前来,请楼少爷过府一叙,交个朋友,顺便……聊聊这块石头的前程。”他话语看似客气,但那“请”字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。

        楼望和能感觉到父亲手臂肌肉的僵硬。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那股因透玉瞳消耗而略显滞涩的清凉气息缓缓流转,让有些发烫的头脑冷静下来。他抬手,轻轻按在父亲紧绷的小臂上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退缩,不仅前功尽弃,更会让人看轻了楼家!

        他从父亲身后走出半步,与韩隶正面相对,年轻的面容上不见慌乱,只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沉静:“原来是夜老板相邀,晚辈受宠若惊。”他语气不卑不亢,目光清澈,直视韩隶那双令人不适的眼睛,“只是,公盘尚未结束,晚辈随父前来,诸多事务缠身,实在不便单独赴约。且此石乃家父出资竞得,如何处置,需由家父定夺。夜老板的美意,晚辈心领,他日若有闲暇,再登门拜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番话,滴水不漏,既点明了自己并非孤身一人,有家族在场,又将决定权推回给父亲,婉拒了这突如其来的“邀请”,同时也没把话说死,保留了表面的客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韩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似乎没料到这年轻人如此镇定,且言辞这般老练。他脸上的那点假笑收敛了,语气沉了下去:“楼少爷,在缅北这片地界上,夜老板的邀请,还很少有人能推辞。你是聪明人,应该明白,有些机缘,错过了,可就再也遇不上了。”话语中的威胁意味,已然不加掩饰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再次凝固,比刚才更加压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清冷悦耳,却带着几分疏离感的女声插了进来,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局: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先生,好大的威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那位一直静立旁观的白裙少女——沈清鸢,不知何时已走近了几步。她依旧戴着那顶宽檐帽,帽檐下的目光平静无波,落在韩隶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韩隶眉头一皱,显然认得沈清鸢,阴鸷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:“沈小姐?此事与你无关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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