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金芒猛地一颤,如同被烧红的针尖狠狠扎入!剧烈的刺痛感顺着视神经直窜脑髓,楼望和闷哼一声,眼前景象骤变。
拍卖厅璀璨的水晶吊灯、衣着光鲜的竞拍者、拍卖师那张喋喋不休的嘴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褪色的油画般剥落、消散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粘稠得令人窒息的黑暗。
唯有中央,那一抹血玉髓散发着幽幽红光,如同黑暗中一只窥伺的独眼。
它被浸泡在一种暗红近黑的、散发着浓郁铁锈与腐朽气息的液体中。那不是水,更非朱砂,那气息……是陈年的血!无数扭曲、模糊的黑色影子缠绕在血玉髓周围,像是被无形锁链束缚的冤魂,挣扎着,发出无声却直抵灵魂深处的凄厉哀嚎,充满了怨毒与不甘。
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劳宫穴悍然侵入,直冲心脉!
楼望和浑身一僵,如坠冰窟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鬼手狠狠攥住,几乎停止跳动。
“呃……”
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楚低吟,猛地松开手,踉跄着向后倒退一步,撞在了身后坚硬的展台边缘尚不自知。额前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,顺着鬓角滑落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“这玉……不祥!”他几乎是咬着牙,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。声音不大,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悸与后怕。
一直静立在他身侧,看似在浏览其他展品,实则大半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的沈清鸢,在他身体微僵的刹那便已察觉不对。
此刻见他如此失态,感受着从他身上逸散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,沈清鸢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了然与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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