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娆额头上的伤早已经愈合,被遮在留海下的额头光滑,几乎看不出一个月之前她曾在地下酒吧里经历过怎样的遭遇。

        嘴里溢出些血腥味儿,凌娆才收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低声嘀咕了一句,像是在一个人在喃喃自语:“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换另一种生活,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,否则为什么一定要在你画出的围城里甘愿臣服,被你这个像罂粟一样一沾就上瘾的男人拦住了所有去路,我错在越来越没办法冷静的收住自己的心,错在太在乎你了是不是…我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凌娆的后脑被扣住,男人的唇压了下来,堵住她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凌娆懵了一下正要向后退开时,扣在她后脑的手牢牢的将她束缚住,禁锢她的动作与力度并不轻柔,虽然说不上粗暴,但力道也比往日里更重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之后她是怎么迷迷糊糊的睡着的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娆睡的并不安稳,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噩梦,她皱着眉头,忽然就惊的睁开眼睛,房间里刺目的灯光让她又闭上眼睛,然而仅仅是刚才的一瞥,也足以让她看清楚男人清晰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躺在沙发上,梦里的厉景川居然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醒了?头疼么?”男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个声音,真实的可怕,凌娆的睫毛颤了下,又一次睁开迷蒙的眼睛,恍惚间又看向男人的脸,伸出手想摸一摸这个幻觉会不会忽然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伸手过去时,男人的手掌忽然托住了她的腰,凌娆整个人被带到了他的腿上去坐,她的脑袋贴在他肩上,想要坐直身体,脑袋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在他肩上垂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厉景川……”她低低的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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