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的语气停顿了下便直接说:“我刚才都跟医生从实交代了,你怎么什么都不问?”
男人清隽的嗓音淡然:“你不想说,我何必要问?那些陈年破事就如同凌家和你的关系一样,不需要再去执着于抓住,那些都跟你未来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,深埋在回忆里的东西就让它自己腐烂掉,该清理的不必要的藤枝末节,不需要再去重新捡起来。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?”
他淡淡的笑:“你以为凌漫雪那张嘴会严到什么程度?”
凌娆:“……”
凌娆单手拖着下巴,看着对面药房里正在准备煎药的那些医生,小声说:“她的话里有太多成分都是在添油加醋,但是经她添油加醋过的话你都听过,那我也确实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。”
“所以,都是真的?”厉景川看着托着下巴坐在那里的小女人。
“我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,我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那种冷。”凌娆低低的说:“那年我爸刚把云舞裙带进家门,苏旭之跟着他母亲一起进了凌家,虽然那时候我心高气傲的不怎么合群,在家里也对他们没有好脸色,但因为爸爸坚持要让云舞裙和苏旭之母子留在家,我一个小孩子也没办法说什么做什么,最多是摔了几天的东西也就不了了之。苏旭之比我大四岁,我十五岁的时候对感情也是懵懂无知又很好奇,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,用他后来说过的话,大概是情窦初开结果开到我这个继妹的身上了。”
凌娆说到这里,看向厉景川那隐隐挑起的眉宇,知道她第一次这样剖析自己那算不得初恋的一场荒唐的过往,在他听来的确是挺刺耳,但起码他在耐心的听。
“我对他越不理不睬,他对我越好,几个月的时间下来,他给我买过的这种礼物不计其数,大多是哄我这个妹妹开心的,后来我对他的戒心小了些,也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,他又送给我一个从国外寄来的很读者的纪念品,我很喜欢,也就以小孩子的方式跟他讲合了。所以后来凌漫雪说在家里的一些东西是苏哥哥给我的,就是以前那些,佣人都收起来了,但却都被凌漫雪拿来当做话柄试图挑拨离间。那年春节,爸和云舞裙带着凌漫雪去走亲访友,我因为例假肚子疼所以没去,一个人在家,佣人也因为家里临时有人生病而提前回了老家。”
凌娆说到这里时,手忽然在她自己的衣袖上纂紧:“我没想到苏旭之那天晚上也会回来,我当时刚洗完澡换了睡衣,正打算去找找看有没有零食可吃,结果就撞见忽然进门的苏旭之,他进门时身上有酒味,很重的酒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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