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靖王府听雪阁内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玄临窗而立,面前摆放着一副未完成的棋局,黑白子交错,看似平和,实则杀机四伏。他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的白子,却久久未曾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洛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,低声道:“殿下,宫中传来消息,大索已毕,西苑佛堂……有惊无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玄执子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神色如常地将白子落入棋盘某处,看似无关紧要的一步,却瞬间盘活了左下角一片看似陷入重围的白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搜查时,发现了姑娘藏在经卷中的那几张药方残页,险些被禁军统领张贲揪住不放。幸得佛堂那位陈嬷嬷出言解围,方化险为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嬷嬷……”萧景玄轻声重复了一句,眼中掠过一丝了然,“她果然还是出手了。本王这位皇祖母当年的陪嫁侍女,终究是念着旧情的。”他并未在此事上多言,转而问道:“赵永那边,安排得如何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殿下,已按照您的吩咐,加派了三倍的好手,以商队护卫、邻里等身份,将赵永住处方圆三里之内严密监控起来。同时,我们的人已设法接触赵永,确认了其身份与殿下所查无误。他手中确实握有沈太傅留下的关键证物,只是……他要求见到沈姑娘,或者殿下您亲至,确认安全无虞后,才肯交出证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萧景玄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倒是个谨慎的。告诉下面的人,满足他的一切生活所需,确保其绝对安全,但暂不必强求证物。眼下朝中局势未明,刘保和吴太医还在审着,还不是动这份证物的时候。”他顿了顿,眼中寒光一闪,“淑妃和王家,最近有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长春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几次想往天牢和刘保在外府的宅邸递消息,都被我们的人截下了。王家那边,王丞相称病不朝,但其门下官员活动频繁,似乎在极力撇清与刘保的关系,并试图将祸水引向齐王,暗示齐王才是构陷之人。”洛风禀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垂死挣扎。”萧景玄冷冷一笑,“让他们斗去。对了,齐王那边呢?他得了这么大一个‘功劳’,想必正春风得意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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