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”萧景玄叫住他,“让我们的人,想办法将王氏管事购买醉芙蓉,以及其‘意外’身亡的消息,‘不经意’地传到都察院那位以刚直不阿著称的刘御史耳中。他之前弹劾过王家侵占民田,对此事必然感兴趣。”
“是!”洛风领命而去。殿下这是要借清流之口,将王家的嫌疑公之于众,形成舆论压力。
萧景玄独自走到窗边,望着庭院中开始抽芽的垂柳。春意渐浓,但这皇城之内的寒意,却并未消散。他知道,仅凭李才人一案,很难彻底扳倒盘根错节的淑妃和王家。他需要更多的筹码,更需要一个能一举定乾坤的机会。
而沈青澜,就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。不仅是因为她牵涉其中,更因为她的身份——沈文渊之女。沈家的科举案,是横在父皇心头的一根刺,也是打击王氏一党的利器。他必须尽快拿到能为沈家翻案的铁证,而关键人证赵永,虽然已被他控制,但那份至关重要的物证,赵永坚持要见到沈青澜或他本人后才肯交出。
他需要沈青澜出狱。
掖庭狱中,沈青澜也并未闲着。
她通过老宦官得知了彩珠招认、柳嬷嬷反咬的消息,也隐约感觉到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。她深知,对方势力庞大,仅靠目前的证据,很难将其彻底击垮。
她开始反复回忆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,尤其是与长春宫、与淑妃、王氏相关的蛛丝马迹。她想起之前整理旧档时,发现的那位前朝婉嫔和吴氏女医的记录,想起婉言嬷嬷的名字,想起刘保血书上那模糊的“女”字……
一条隐约的线似乎在脑海中逐渐清晰。淑妃对付政敌和潜在威胁的手段,似乎有着某种延续性,都喜欢借助医药和香料,行事隐秘而狠毒。这不仅仅是个人行为,很可能与王氏家族某种隐秘的传承或势力有关。
她将这些零碎的思考和联想,用只有她和萧景玄才懂的、更加隐晦的暗示,通过送饭的渠道传递出去。她不知道这些信息是否有用,但她必须尽自己所能,为破局提供一切可能的线索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