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她也敏锐地感觉到,监视她的目光,并未因她的“安分”而有丝毫松懈。齐王母子,并未对她放下戒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午后,阳光透过高窗洒入,在布满尘埃的空气里投下几道光柱。沈青澜正小心翼翼地展平一本关于前朝宫廷礼仪的残卷,指尖拂过一处被虫蛀蚀的缺口时,动作微微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书页的厚度……似乎有些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指细细摩挲,发现在虫蛀破损的边缘内侧,纸张的贴合处有极其细微的、不同于正常装订的粘合感。若非她心思缜密,且对纸张极为熟悉,绝难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心中一动,面上却依旧平静,继续着手头的工作,直到钱公公例行巡视过后,殿内暂时只剩她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借着整理书案的动作,用纤细的指甲,极其小心地沿着那异常粘合的边缘,一点点地、无声地将其剥离。汗水几乎浸湿了她的后背,这不仅需要技巧,更需要极大的勇气。一旦被人发现,她无法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一层薄如蝉翼的夹层被掀开。里面并非预想中的密信或证物,而是夹着一张更小、更陈旧的纸条。纸条上空无一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青澜微微蹙眉,却不放弃。她想起父亲曾说过,有些密写之法,需用特殊药水或火烤方能显现。她不敢动用明火,只能就着窗外射入的阳光,将纸条对着光仔细查看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透过纸背,隐约可见一些极淡的、并非墨迹的蜿蜒痕迹,像是用什么硬物轻轻划刻留下的印痕,若不细看,几乎与纸张本身的纹理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普通的空白纸!

        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,迅速将纸条收入袖中最隐蔽的夹层,然后将书页恢复原状,小心地放回那堆待整理的书籍中,位置稍稍做了变动,混入更多残破的书里,不那么显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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