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姑姑适时上前,仔细看了看那画,肯定地道:“娘娘记得不错,此画确系三日前由内务府登记后暂存于景阳宫偏殿的,入库记录清晰可查。奴婢这就去取记录来对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那两个慎刑司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们奉命来拿人,却没想到这赃物的来源竟牵扯到贤妃的景阳宫!这其中的水就太深了!

        钱公公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贤妃依旧看着那两位嬷嬷,语气淡了几分:“二位嬷嬷办案心切,本宫理解。只是,这赃物来源尚未查明,便要对宫人用刑,是否……有违宫规?若传出去,岂非让人笑话慎刑司办案不清,屈打成招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位嬷嬷冷汗涔涔,连声道:“奴婢不敢!奴婢一时失察,请娘娘恕罪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心里清楚,今天这差事是办砸了。不仅没能拿下沈青澜,反而可能得罪了贤妃,甚至牵扯出更麻烦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那便罢了。”贤妃摆了摆手,语气重新变得温和,“只是往后办案,还需证据确凿才好。这幅画,本宫就先带回景阳宫了。至于沈女史……”她目光转向沈青澜,“受了惊吓,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娘娘恩典!”沈青澜跪下行礼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。她知道,若非贤妃再次及时出现,今日她恐怕难逃慎刑司的酷刑。

        贤妃微微颔首,带着容姑姑和那幅《雪溪图》离开了。两位慎刑司嬷嬷和钱公公也灰溜溜地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偏殿内,再次只剩下沈青澜一人。她瘫坐在地,后背已被冷汗完全浸湿,心脏仍在狂跳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好险!好狠毒的手段!直接栽赃,动用慎刑司,这是要置她于死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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