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先生”看到萧景玄的面容,眼中并无太多惊讶,只是微微颔首:“原来是靖王殿下亲至。老朽一介布衣,何德何能,敢言公道二字?”
“先生过谦了。”萧景玄自行在客位坐下,姿态从容,“能令清河崔氏屡次三番遣人拜访,能掌握连本王都未能尽知的隐秘,先生之能,又何须自贬?本王开门见山,先生悬挂‘待价而沽’,想必已厌倦了与虎谋皮。不知本王,可出得起先生想要的价码?”
“墨先生”沉默片刻,走到萧景玄对面坐下,提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壶,斟了两杯清茶:“殿下快人快语。只是,老朽想要的价码,恐怕非同一般。”
“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“第一,”墨先生目光灼灼,“老朽要殿下一个承诺,他日若得执掌权柄,需重开当年‘科举泄题案’,彻查到底,无论涉及何人,绝不姑息!”
萧景玄心中一震,果然与沈文渊案有关!他神色不变,郑重道:“此亦本王夙愿。即便先生不提,本王也必会为之。”
“好。”墨先生点头,“第二,老朽要殿下保证,案件查明之后,需以国士之礼,为沈文渊公重修陵墓,抚恤其流放亲族,使其忠魂得安,血脉得续!”
“理所应当!”萧景玄毫不犹豫。
“第三,”墨先生顿了顿,声音低沉了几分,“老朽自身,需得殿下保证绝对安全,并允我事了之后,携孙儿远离京师,隐姓埋名,安度残年。”
“先生安危,本王一力承担。至于先生想去何处,本王均可安排,绝不相扰。”萧景玄承诺道,随即话锋一转,“然,本王亦有一问,先生与沈公,究竟是何渊源?手中又掌握了何种证据?”
墨先生长叹一声,眼中流露出追忆与痛楚之色:“殿下可知,老朽本名为何?”他不等萧景玄回答,便自答道,“老朽姓墨,名琛,字文瑾。当年,与沈文渊公,乃同科进士,更是莫逆之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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