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澜关于“相思子”的讯息和物证,很快到了贤妃手中。景阳宫内,贤妃看着那小小的油纸包和沈青澜的字条,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竟动用如此阴毒之物……”她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停顿,“岭南……相思子……看来,有些人的手,伸得比哀家想象的还要长,还要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容姑姑肃立一旁,低声道:“娘娘,此事非同小可,已非寻常构陷,而是谋害中宫。是否要禀报皇后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。”贤妃缓缓摇头,“无凭无据,单凭此物和青澜一面之词,动不了那人分毫,反而会打草惊蛇,将青澜置于更危险的境地。”她沉吟片刻,“既然指向南方……你去查查,近日宫中可有从岭南来的贡品?或者,与岭南往来密切的宫人、外臣家眷?尤其是……与长春宫有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容姑姑领命,又道,“那沈姑娘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让她暂且按兵不动,此事由哀家来处理。”贤妃目光深远,“对方一计不成,恐再生毒计。你传话给青澜,让她近日务必格外小心饮食起居,非必要,少出司制司。另外,让她将那只被动过手脚的香囊彻底销毁,不留痕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端阳余波·惊魂未定

        贤妃的警告很快传到沈青澜耳中。她依言将那只香囊拆解,将沾染了“相思子”汁液的金线投入灶火中焚毁,看着那跳跃的火焰,她心中寒意更甚。这宫廷的争斗,竟已到了如此你死我活、不择手段的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遵照贤妃指示,深居简出,行事愈发谨慎。就连每日的饮食,她都暗中用银簪试探,确认无误后才敢入口。同屋的女史见她如此,虽不明所以,却也感受到那股无形的紧张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午后,沈青澜正在核对一批绣样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。她走出房门,只见几名面生的内侍正押着一个披头散发、不断挣扎哭喊的宫女从廊下经过。那宫女的声音依稀有些耳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沈青澜问身旁一个相熟的女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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