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未时三刻,你可曾到过含章殿偏殿?”
“是。”
“可曾接触过偏殿内一碟蜜渍梅子?”
“是,宫女端上,下官曾碰触过碟沿。”
“哼!”姜公公冷哼一声,将卷宗一合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何话说?为何要毒害三皇子?可是受何人指使?从实招来,或可免受皮肉之苦!”
沈青澜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迎上姜公公审视的视线:“姜公公明鉴,下官昨日确曾碰触碟子,但并未下毒。下官与李嫔娘娘、三皇子素无往来,更无冤仇,动机何在?仅凭一名宫女指认碰过碟子,便断定下官下毒,是否过于武断?那梅子经手之人恐怕不止下官一人,为何独独认定是下官?再者,下官若有心下毒,又岂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,让人轻易指认?”
她逻辑清晰,反问有力,竟让那姜公公一时语塞。
姜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恼怒,他在慎刑司多年,见过的犯人无数,哪个进来不是吓得魂飞魄散,这女子竟如此镇定?
“巧言令色!”姜公公一拍桌案,“看来不用刑,你是不会招了!来人——”
“公公且慢!”沈青澜提高声音,“下官虽人微言轻,但也知宫规国法。无确凿证据,便对女官动用大刑,恐怕于理不合。若屈打成招,冤枉无辜,他日真相大白,公公又如何向皇后娘娘、向陛下交代?”
她这是在赌,赌慎刑司虽手段酷烈,但也并非全然不顾程序,尤其是在涉及皇嗣、又没有铁证的情况下,他们也不敢轻易将她这个尚有官阶的女官折磨致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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