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，那些水汽仿佛有了生命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、汇聚、翻滚。
张大彪瞪大了眼睛，他看到那白雾如同涨潮的海水，从谷底向上蔓延，先是吞没了溪流，然后是路边的灌木，接着是半山腰的岩石。
短短几分钟，原本还能看清轮廓的山谷，就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海洋。
能见度，迅速下降到不足三米。
山风吹过，那浓雾只是翻滚了一下，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。
张大彪张着嘴，半天没合上。
他打了半辈子仗，从没见过这么邪乎的雾。
“他娘的……还真让您说着了。”
贾栩转过身，推了推眼镜，镜片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。
他拿起步话机，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各单位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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