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心即天心,此言不虚。”
康熙垂眸看书,却淡然续道:
“但朕更信,人力可胜天命。”
“擒鳌拜、平三藩、定吴楚,皆有人言天怒,然朕俱成。”
他忽忆尼布楚谈判。索额图与俄使唇枪舌剑,雪帐之中,寒风割面,却以一纸和约定乾坤。
“那年风雪如刀,有人说不吉。可正那一夜的签字,让东北百年无虞。”
康熙翻出那份抄本,羊皮微黄,四体文字的“华夏”在灯下闪着庄严光泽。
“武乙错在不务实。他若将射天之力,用于劝农修渠,何至于亡?”
他扫过案上折子,见靳辅奏报黄河堤防图,夯土厚度、流速皆注。
忆起南巡登堤之日,百姓收稻的笑声,比万次祭天更安然。
“帝王之能,不在斗天,而在济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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