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的声音如金铁交击,每一个字都透着凛冽寒意:
“唯独茅厕,污秽之地,蛆虫盘踞,岂容天子之身堕入其中?”
阶下的扶苏早已跪伏在地。
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,呼吸轻得几乎不可察。
他听见父亲的龙靴碾过地砖,那沉稳的声响每一下都似重锤击在他心口。
方才天幕中闪现的景象——晋景公在粪水中挣扎的模糊画面,与左传所记“将食,涨,如厕——
陷而卒”重叠,竟让那寥寥数语的史笔显出一种荒诞至极的真实。
“父皇息怒。”
扶苏的声音带着颤抖,手指深陷衣角:
“晋景公在位有功,曾灭潞、败齐,开疆拓土,虽死仓促,却非庸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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