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珏收刀入鞘,皮革摩擦的轻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猩红的战袍拂过门槛,如同暗夜流动的凝血,沉甸甸地覆盖了门槛边那滩刚冷却的血迹。
贾珏不再看那屋内的修罗场,毫不犹豫地踏入屋外浓稠的黑暗。
塞外的夜风骤然扑上贾珏脸颊,比屋内凝固的血腥气更显锋锐。
远处城墙上守夜火把的光晕在风中挣扎摇曳,投下城墙庞然扭曲的巨影。
更夫单调的梆子声自某处角落幽幽传来,又迅速被风声扯碎。
贾珏的身影在廊柱与石墙的暗影间无声穿行,步伐轻捷如夜枭滑过冻土。
脚下踏过的每一块石砖,都承载着边关的寒意与铁血的气息。
他避开偶尔巡弋的火把光亮,如同墨汁融入更深的水潭。
不久之后,贾珏回到了临时休息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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