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关城南部,一座小宅院。
房内烛火跳跃不定,将贾琏焦躁踱步的身影扭曲地映在墙上。
冷汗早已浸透内衫,王淳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,像烧红的烙铁,一下下烫着他的神经。
祖父代善公在时,王家算什么东西……如今这起子靠着裙带爬上来的小人,竟也敢对自己如此呵斥,甚至以死亡相胁。
贾琏越想越是憋闷,脚下昂贵的鹿皮靴将青砖地面踩得橐橐作响,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怨恨与屈辱踩入地下。
就在这心浮气躁、满腔邪火无处发泄的当口,一串异常清晰的敲门声叩响了门板。
那声音不紧不慢,却沉重异常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贾琏紧绷的心弦上。
“谁……谁人敲门……”
贾琏的声音发干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门外。
门外一片死寂。没有应答,只有塞北荒原特有的寒风,呼啸着掠过堡墙,从窗缝门隙钻入,带来砭骨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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