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息怒!媳妇不敢!万万不敢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因恐惧和急迫而撕裂变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媳妇……媳妇方才实在是被琏哥儿的噩耗惊得魂飞天外,心神不属,绝非有意怠慢母亲问话!求母亲开恩!媳妇知错了!知错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夫人语无伦次,涕泪和着额角的血污糊了一脸,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贾老太太垂眸看着脚下这个素来精明、此刻却狼狈如斯的儿媳,浑浊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致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然知道王夫人此刻的请罪里有几分真心,几分是惧怕驱使下的自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清楚,撺掇贾琏携重金远赴幽州,借王淳之手除掉贾珏,王夫人在其中扮演了怎样一个推波助澜甚至积极谋划的角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琏的死,王夫人罪责难逃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就像她对贾赦说的,人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杀了王夫人,除了让荣国府再添一具尸体,除了让大房二房彻底反目成仇,将这个家从内部撕裂,又能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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