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脸上那点得色瞬间冻结、龟裂,化作惊愕与茫然。
“他贾珏如今在静塞军是什么风头。”
“那是英国公捧在手心里的悍将,是阵前斩了赫连王子的功臣。”
“朝廷邸报上都要记他一笔!你当皇帝是什么?是你王家后花园的管事,还是我贾家养的老亲?”
贾老太太的声音像浸透了冰渣,一字一句刮着王夫人的耳膜。
“陛下厌弃我贾家久矣,你指望着龙椅上的那位,会为一个他早已看不顺眼的破落国公府,去动他边关新起的猛将给咱们主持公道,痴人说梦。”
贾老太太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地上那封染血的、被王夫人视为救命稻草的信笺,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,却是气的。
“你再睁大你那眼睛好好瞧瞧!这信上写的,岂止是他杀琏儿。”
“白纸黑字,那三千赤金,二十东珠,还有托请王淳在军中‘照拂’贾珏……哪一条不是板上钉钉的死罪。”
“是宁荣二府勾结边镇督军,谋害边军将士!是公然违逆陛下当年为静塞军敢死营亲颁的免罪圣谕!桩桩件件,哪一条不够抄家灭族。”
贾老太太胸膛起伏,浑浊的眼底翻涌着被愚钝激起的暴怒和更深沉的寒意。
“贾珏这孽障,他就是算准了这层,他才敢如此嚣张,将血淋淋的罪证亲手递到我们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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