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越说越气,脸色由白转青。
死去的贾琏若地下有知,听得这位婶娘如此揣测,只怕要气的从坟头钻出来。
他携巨款涉险地,命都丢在了异乡,到头来竟被疑心中饱私囊。
贾老太太缓缓抬起眼皮,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扫过王夫人那张因愤恨而扭曲的脸。
她枯瘦的手指捻动了一下佛珠,声音低沉而疲惫,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苍凉。
“够了,老二家的。”
贾老太太打断王夫人的怨怼,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。
“琏儿是府里长房长孙,,他再不济,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“宝玉、蓉儿的仇,关乎的是我宁荣两府百年的脸面。”
“这桩事若办砸了,他在府里,还能有威信可言嘛。”
“贪墨些黄白之物,怎比得上他承袭爵位的根基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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