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苦、哦不,或者说陈赟面容之中带着些许的青涩,多年的磨难让他较之当年更多了几分的从容——虽然在王莽、六难的身边,并不能够说是什么磨难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圃园,一如当年我离开时候的样子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赟的面容之中带着些许感慨,只是看着那落满了大雪、而后又结冰了的雁鸣湖,心中无限感慨:“只是不曾想到,还有能够回来的一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家主令我前往六难禅院,拜师六难的时候,我还以为此生都没有再看到这雁鸣湖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渊只是淡淡一笑,两人沿着湖边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开口问道:“难之啊,你觉着刘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够打下来长安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者说,你觉着王莽还有机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赟微微摇头:“没有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言辞颇为犀利:“得民者得天下,亦或者占据了强大力量的人得天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时的王莽两边都没有占据,所以他的末路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赟笑眯眯的说道:“王莽当初最开始的时候,他的形象太过于伟大了,太过于圣洁了,他以为这样子会加深黔首们对他的容忍度,殊不知,越是圣洁的人,人们越是难以接受他的身上有任何的污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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