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亡齿寒带来的惊恐,血海深仇带来的愤怒,二者相加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,令他浑身发颤,几近破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众奴仆听闻此言,一窝蜂地去找纸笔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崔成业的长子仍存了几分理智,伸手拦下了他的父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为此事再给皇帝上折子,恐是无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黔无春出身草莽,背后并无家族依仗,他敢如此行径,其中未尝没有皇帝蓄意纵容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成业喘了几口粗气,理智稍稍回笼。

        握着拳,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儿言之有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渊这狗东西,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莫不是以为自称个劳什子大唐皇帝,就能够不把五姓七望放在眼中,我们服他,他才算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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