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越说越离谱,屋外吃饭的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阳明先生不会是中瘴了吧?开始说胡话了都。”苏泰端着大碗,一边大口扒饭,一边担忧道。
“他身体好着呢。放心吧,哲学家都这样,想通了就好了。”苏录夹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,这可是他们自己下的蛋。
“那他要是一直想不通,还永远不出来了?”奢云珞问道。
话音未落,便听砰地一声,堂屋的门猛地推开了,王守仁披散着头发,跣足走出来。
“呀,先生想通了?”众人便齐刷刷回头问道。
“嗯,我想通了!”王守仁点点头,对苏录道:“我差点被你带回老路上去。”
“先生何出此言?”苏录咽下口中饭菜,掏出帕子擦擦嘴。
“朱子说的理也好,你那日为我演示的理也罢,都在具体事物之中,和我诚心正意有什么关系?”王守仁便挥舞着双手,长发在山风中猎猎飘扬道:
“我要格的是成圣贤的道理,与那日光有七彩、瘴气是虫群有什么关系?我纵然格得万物之理来,如何诚得我自家之意?”
“呃……”苏录一下子被问住了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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