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也相信,以刘瑾之倒行逆施必不长久。”王守仁心神一振,请教道:
“只是这段时间,我该如何避其锋芒呢?若赴任贵州,恐性命难保;若逃遁,又违人臣本分,儿子实在煎熬。”
“你只看到‘明入地中’,却忽视了这卦中隐线——‘坤’卦有云‘西南得朋,东北丧朋’……”王华沉声道。
“西南得朋?儿子贬所贵州龙场,恰在西南!”王守仁眼前一亮,旋即不解道:“可那地方瘴疠横行,蛮夷杂处,何来‘得朋’之说?”
“‘朋’非指亲友,是‘同类’‘助力’。西南属坤,坤为地,能容万物——你去西南,看似入绝境,实则能得‘地’之助。”王华缓慢而有力道。
“看来天意让儿子赴任龙场!”王守仁的目光也坚定起来。
“既知方向,便莫再迟疑。此去西南,记住‘外柔顺以避害,内文明以守志’,必可守得云开见月明!”王华叮嘱道。
“儿子遵命!”王守仁沉声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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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父亲那里得到启示后,王守仁便到隔壁舱室去跟挚友告别。
“我爹给我算过了,‘西南得朋’。”他对朱琉道:“所以我决定还是去上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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