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璋便不说话了。
“那便是——这天下的规矩是我们定的,所有人都必须在我们规定的范畴内活动,任何人也无法挣脱!”便听朱玠石破天惊道:
“我们说‘刑不上大夫’,士大夫就可以获得超然的特权!我们说‘三年之丧’,士大夫就得乖乖丁忧二十七个月!”
“那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呢?就是我们能对三礼四书五经中涵盖朝野方方面面的‘礼’进行权威解读!”朱玠虽然只穿着举人圆领,口气却大得没边。
“释经权……”苏录轻声道。
“释经权,总结得好,一针见血!”朱玠不禁大赞道:“我就说吧,弘之果然大有慧根啊!”
“在朝,礼部以经义定礼制,再由其它机构定为法度执行。在野,我们这些人以礼制行教化,确保朝野运行都不偏离儒家的经义!”朱玠说着淡淡一笑道:
“这是天大的权力,如果不够繁琐深奥,细大不捐,大家岂不都能插上一嘴?权力不就不在我们手里了?”
“所以要深奥,而且要不断往深奥里解释,往繁琐里制定,让所有人望而生畏,不敢妄言!当然,学习的门槛也越来越高,只有少数人能学习……”
苏录心说太好了,我上辈子避开了学医学法,这辈子一下全都补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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