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苏录端午时,就兴冲冲跟他讲过,但当时人多事杂,无暇细聊,苏有才便说先考虑考虑,等回了泸州再议。
结果一考虑就是一个多月……
“对。”苏录本不想催问,但看老爹在这里虚掷光阴,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“这不是遇上国丧了吗?”苏有才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光顾着心伤了……”
“少来。国丧跟咱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?”苏录没好气道:“爹就给句准话,考还是不考?你说不考,我保准再也不问你了。”
“为父当然想考了。”苏有才被逼无奈坦白道:“我从七岁读书一直读到三十五,整整二十八年,做梦都想中秀才,不然这一生也太失败了。”
“那就考啊!”苏录道:“你今年三十七,也不算特别老。”
“可是我担心考不上啊。”苏有才苦着脸道:“父子同进考场就够丢人了,要是儿子一考就中,当爹的又落榜了,我哪还有脸见人啊?”
“人家杨大学士父子同进考场还是佳话呢,有什么好丢人的?”苏录道。
“考中了当然不丢人了,考不中当爹的不让人笑话吗?”苏有才道。
“那你考中不就得了?”苏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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