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刚山先生眉头紧皱,寻思半晌道:“既然你这么推崇自己的法子,那就用它说服我。”
“好!”苏录重重点头,略一思索便沉声道:
“学生以为,历来做学问最大的问题,是仅观察到一点片面的现象,就妄下结论——便如那盲人摸象,摸到象耳朵的,就说大象是蒲扇,摸到象腿的就说大象是柱子。结果认识自然是错误的,至少是片面的。”
“这还是好的,更有甚者不由实证,只凭臆断就妄下结论。甚至出于主观目的,便倒果为因,祸乱人心!”苏录痛心疾首道。
“嗯,你说的这些现象都存在。”朱璋点头赞同道。
治《礼》是一门注重考据推理,以实证来说话的学问。身为治《礼》大家,他早就已经把‘重事实、讲证据’刻在骨子里了,所以对苏录所说的那些现象,他都一清二楚、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。
所以苏录才要假他之名,提出‘假说演绎法’。
“你认为症结就在那些人忽视实证上?”朱璋眼睛果然亮了起来。
“对!根本原因就在于——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!太多的人没有调查,至少没有全面调查,就敢妄下结论!”苏录沉声道。
“但你想没想过,你也没有全面调查过?”朱璋一针见血道:“所以你这也是在妄下结论。”
朱玠也笑道:“这个世界这么大,没有人可以做到全面的调查,所以弘之,你未免太过理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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