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苏录吃惊道:“他不是刚入阁吗?”
“是。”黄珂点头道:“杨阁老是年初入阁的不假,但他对刘瑾的厌恶可不是一两天了。”
说着他便将杨廷和得罪刘瑾的经过讲给苏录:
“上月的一次经筵日讲中,杨阁老与翰林学士刘野亭以唐朝李辅国逼迁唐玄宗、宋代童贯误国为例,向皇上进言宦官干政必致社稷倾危。”
“皇上身边都是刘瑾的人,这段话很快传到他耳朵里,于是次日刘瑾便假传圣旨,将杨阁老贬为南京吏部左侍郎,刘野亭调为南京礼部左侍郎。”
“而且此次调职未经过吏部正常程序,完全由刘瑾私自行‘内批’决定,内阁诸公懦懦不敢反对。”
“刘瑾的权势已经夸张到这种地步了吗?”苏录瞠目结舌道:“堂堂阁老,一念之间便可斥退,这跟皇帝有什么区别?”
“所以,现在朝野都说,京里有一个坐皇帝一个站皇帝。”黄珂抬头只见夜色漆黑如墨,完全看不清前路。不禁叹息道:
“总之现在朝廷大权完全掌握在刘瑾手中,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录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黄珂,只能轻声道:“岳父可千万别冲动啊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