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学宫大门缓缓敞开,秀才们赶忙停止交头接耳,列队跟着各自的学正或教谕,鱼贯进了学宫。
明伦堂前所有的考棚考席都已经撤走,两年后才会再摆回来。
生员们在明伦堂前列队完毕,大宗师便击鼓升堂。
“学生恭迎大宗师。”众生员一起躬身行礼。
“免礼吧。”萧提学看着阶下的秀才们,沉声道:“发案。”
“是。”水学正从提学衙门的书吏手中,接过长长的名单,走到明伦堂门口,向众生宣读道:
“本次科试,应试者七百八十人,试中病退十二人,余者七百六十八人,经大宗师两场亲试,阅卷后排为六等,现唱名如下——”
“六等者十八人——张全安,李明义,周祺……”
被念到名字的考生,无不当场瘫倒在地,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辛辛苦苦挣到的功名,没了!
“……马宝国!以上一十八人,或文理不通,或违例严重,或学识匮乏,依《钦定科场条例》黜革学籍,罚做胥吏!”水学正高声宣布道。
“大宗师,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吧!”马宝国率先反应过来,急忙膝行上前,在坚硬的石阶上使劲给大宗师磕头,几下就磕出了一脑门子血。
其他被黜革的秀才也赶紧磕头求情,一个个满头是血,哭声凄惨,杀鸡儆猴的效果极为拔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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